選材正面 指向樹人
■ 陳淋
6月7日上午，四川高考語文科目考試結束。四川省教育考試院特別邀請了成都市教科院特級教師程一凡，對2015年普通高等學校招生全國統一考試（四川卷）語文試題進行簡評。程一凡表示，2015年普通高校招生全國統一考試（四川卷）語文試卷保持了2013年新課改以來四川卷語文試題的特色，在發揮立德樹人學科優勢、深入滲透語文課改理念、強化語文核心能力考查等方面都做了卓有成效的探索，是一套立意深、亮點多的好試題。
彰顯樹人價值導向
程一凡認為，語文試卷選材正面指向樹人。文言文《虞溥傳》中傳主虞溥大力提倡辦學，其訓誡對當代學子具有積極的激勵作用。古詩情調明朗，抒發作者追求高潔堅貞品格、自由閑適生活之志。散文《太湖碎錦》作者熱愛自然、熱愛生活、贊美勞動。語言運用題引導考生面對現實，面向未來，作文則是明確指向“學會做人”。同時，材料內涵有力支撐樹人。
一是弘揚傳統文化，構筑精神“底子”。儒家思想是傳統文化的主流，五經是儒家的核心，兩漢經學傳承文化、經世致用可謂治學圭臬。虞溥提出立業，立德的學習目標，立志勤奮、執著專心的學習態度，正心修行、循序漸進、積累貫通的學習方法，系統而嚴密。屈原忠貞愛國的思想彪炳史冊，斷句材料敘述了屈原創作《離騷》的背景及內容。“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己欲立而立人，己欲達而達人”，被稱為儒家為人處世的主要原則。
二是立足現實需要，引領學生成長。基于國家現實和學生未來成長的需要，語言運用題要求考生借鑒圣人智慧處理人際關系，積極參與創業、創新活動。作文“學會做人”是一個總目標，“老實、聰明”卻是一個小切口，實實在在支撐“做人”主題。“老實、聰明”，既有傳統文化底蘊又有思考現實與未來的張力。聯系現實，思考人生，誠信為人，恭敬為業，和諧生活。
三是倡導創造精神，奠基宏圖大業。兩漢經學開創的兩種學術精神和方法，澤被后世。第19小題響應“大眾創業，萬眾創新”的號召，明確倡導創業、創新精神。作文材料中的“聰明”，如果取其積極意義，與時俱進、開拓創新的時代精神也是其應有之義。
課改理念自然滲透試題
程一凡認為，語文試卷素材廣泛覆蓋語文課程。
首先，素材的時代分布廣泛。語言運用題取自《論語》格言，文言文來自《晉書》，斷句語段出自《隋書》，古詩來自初唐。現代文大閱讀是四川自主命題首次選用上世紀五六十年代的文章。詞語使用、語病辨識材料緊扣現實，如“互聯網＋”創業、四川新村建設、“書香之家”評選、保護生態環境、整治不文明旅游、精準扶貧等。創業創新、人際關系處理、學會做人，無不是當前和未來需認真思考的問題。
其次，素材的表達方式豐富。《兩漢經學》是以述為主的論述文，虞溥傳是記敘文，主體部分卻以議論為主，古詩和散文材料則文學性強。語言運用題著眼于“用”，落實到寫實用文體“宣傳語”。
語文學習重在大量積累，選材的豐富多彩適應了語文學習規律的要求，也將引導中學語文教學擴大學生閱讀面。同時，課改理念自然滲透試題。試卷對得不到顯性考查而難以在教學中落實的課改理念采取了滲透的辦法。
一是審美的滲透。試卷精心選擇文質兼美的文章，對考生進行審美熏陶。駱賓王《夏日游山家同夏少府》意境深邃，內蘊豐厚，為唐詩優秀之作。《太湖碎錦》為作家范煙橋晚年之作，語言洗練，筆法老到，感情真摯而蘊藉。考查鑒賞評價能力的題目，滲透了整體把握與局部細讀、體驗與提煉、聯想與想象等審美方法。
二是思維考查的滲透。語言的內核是思維，思維品質是語文考試繞不過去的堡壘。現代文小閱讀自不必說，古詩詩句妙處的賞析離不開對 “谷靜”與“風聲徹”、“山空”與“月色深”因果關系的把握。作文題從對“老實”和“聰明”在語言層面的認識和感受，到對“老實”和“聰明”在社會、人生層面的思考和辨別能力，要求具有辯證思考和批判性思考的能力。
三是教材的滲透。教材作為貫徹課改理念的載體，當然十分重要，但在試卷中體現過多或過少都會有不同意見。今年的試卷減少了在語言運用、閱讀題目中直接取材或鏈接教材的做法，增加了教材在閱讀材料中的滲透。如課文《勸學》中相關句子與文言文中“鍥而舍之，朽木不知；鍥而不舍，金石可虧”相近，對于完成翻譯題第一句有幫助。陶淵明“久在樊籠里，復得返自然”中“樊籠”一詞滲透在古詩“一遣樊籠累，唯馀松桂心”一句中，為考生解答第13小題第（2）問提供了一把鑰匙。
能力考查明顯推進
程一凡表示，語文素養的核心是語文能力，今年試卷在能力考查的難點問題上有所作為。
1.綜合性開放性強化區分。
第17小題“結合全文，分析標題‘太湖碎錦’的內涵和作用”，需要考生對標題的修辭內涵、結構作用以及意蘊進行深入的鑒賞評價，比喻修辭考生較熟，分析“碎錦”與全文結構的關系則有難度，此處的意蘊更非模式訓練所能及，這個題綜合性強，區分效果也會較好。今年的作文題可以說提供了現成的觀點，卻未必是唯一的、最佳的和最適合個體考生的看法，省略號給考生提供了廣闊的想象與選擇空間，這樣的開放性有利于優生的發揮，也會強化區分效果。
2.探究能力考查繼續推進。
第7小題明標“推斷”，要求考生從文本出發，根據語脈語境和常識常理做合理分析，由已知信息推知字面沒有的信息，這對于學生養成良好閱讀習慣、提升閱讀思維品質大有裨益。第18題給出了探究的觀點——“近觀不如遠眺之美，大凡山水之勝，都有這個境界”，考生可贊成可反對，有了選擇性，而且要求考生從本文和生活實際中找依據，還要從審美跨越到生活。這樣，更加接近真實的探究，探究的味兒更濃了。
